灵杉正通过树根和花草精说话。
没有切断联系，便直接对大徒弟说道，“偶尔。”
封寒睁大眼睛。
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本是豁出去才如此打扮，现在得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，整颗心都热乎起来。男子头有玉冠，发际线干净清晰，额头饱满、两颊生艳。
笑起来，还真有点祸世妖妃的味道。
“师父既想我，为何不叫我？总用小二黑一个，不免娇惯了他。”
灵杉不太懂为什么治病还能娇惯徒弟。
沉默看他。
草木精在镜子那头跳起来张望，低呼道，“裸男哎。”
一棵说裸男，其他都跟着叫起来。
大惊小怪得很。
“裸男过来了，哇！”
“哇！”
“裸男坐到娘娘身边了，哇！”
哇哇哇！
草木精此起彼伏的尖锐叫声吵得灵杉有点烦。少女模样的仙子看着施施然坐到身边的徒弟，冷漠道，“请教完了？”
封寒低声说“嗯”。
“那还不滚？”
青年颤了颤，心揪紧。
待看清浮世镜中争相张望的草木精时，吓得忙去捂鸟，“师父，这方浮世镜对面的妖精好像能看到我们？”
未化形的草木，修出了人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