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明赶紧摇头。

    闻老太太说:“这几天你时不时拿白面肉包给我们吃,明明哪一点屈着嘴了,你赶紧吃吧。”

    闻夏推辞不掉闻老太太的关心,只好低头把一碗鸡蛋白面条给吃了。

    在闻老太太的再三嘱咐下,闻夏没有去上工,也没有干其他的活,而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休息,她的身体是在休息,脑子却在骨碌碌地转动着。

    她每天做包子、发糕,步伐两个多小时去黑市,回来又干体力活,确实很耗体能,正常人都承受不了这个强度。

    可是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?

    闻夏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,疲惫袭来,她缓缓地闭上眼睛,这一觉睡的特别沉,睁开眼睛的时候,满天的晚霞自木窗子的缝隙处照进来。

    她的身体因为充足的休息而格外的轻松。

    她从床上下来,走到院子就听到闻老太太和闻明的声音,他们正在说她,说她已经洗心革面,说她为了他们操劳生病,说她得多吃点营养的等等,一句一句就像是一滴滴温暖的水一样,温暖滋润了她的心田。

    她看着天边红彤彤的晚霞,有太久太久太久没有觉得世界如此妙不可言了,也觉得一切的辛劳都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她又开始和面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又和面了?”闻老太太诧异地问。

    闻夏笑说:“做包子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病了,不能休息一天吗?”

    “我身体好,已经休息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得再歇息歇息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奶奶,我真的没事儿。”

    在赚钱这方面上,闻夏可比闻老太太坚持多了,她必须打破《八十年代宠爱》里的结局,所以不管闻老太太怎么说,她继续做包子,拉着闻老太太一起做,还特意留了三个包子、三个煮鸡蛋在家。

    她卖完包子发糕,从县城回来,劝着闻老太太和闻明一起把包子鸡蛋吃光了,这才充实地去生产队集合点,听着生产队大队长开生产大会。

    期间有社员询问大队长什么时候发棉花,社员们也趁着天气好给弹一弹,做成棉袄、棉裤、被子等等,大队长说刘会计还没有算出来,算出来就会发下去。

    社员们暂时没说什么,散了会之后,一个个边干活边吐槽刘会计拖沓、糊涂等等。

    下午上工的时候,大队长就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,说是刘会计生病了,棉花这几天是发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