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点钟，天刚刚亮。
应幸年洗漱完，从浴室出来时脑袋都还是懵的。
卫进已经打电话叫好了早餐，“吃点东西再走，今天比昨天冷。”
应幸年坐在他对面，支着头懒洋洋地看他摆弄着早点，意识渐渐回笼，“卫进。”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“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吗？”
闻言，卫进不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不然呢，你想赖账吗？”
“不是啊。”应幸年一边说着，一边起身走到卫进旁边，微微踮脚亲了下他嘴唇，道：“我想再确认一下。”
卫进伸手扣住了他的腰，低头回吻了下他，“那再来一下叭。”
两人嘴唇相贴，呼吸交缠，地上的影子拥在一起，仿佛成了世间上最亲密的一对人。
收拾好后已经将近七点半了，卫进约的是八点整的车，现在送应幸年回去刚刚好。
“叮咚，一楼到了。”
卫进和应幸年刚退完房，转身就瞧见了直愣愣看着他们的焦大鹏。
那人穿着灰白相间的长棉袄，没拉拉链，就这么敞着，露出了里面那套印着黄色皮卡丘的卡通蓝色睡衣。
焦大鹏右手拿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，但他已经完全没心思去在乎这个了。
卫进和应幸年……为什么会一起从楼上下来？
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吗？不是要拜年吗？
为什么？怎么会在一起？怎么会一起从酒店出来？
“干嘛呢？一直杵在这儿？”卫进没有任何心虚或者尴尬的表现，焦大鹏使劲吞咽了下喉咙，觉得自己思想真是太龌龊了。
“你俩怎么在这？进哥你不是应该在老家吗？”焦大鹏说完又问应幸年：“你又怎么会在颂岚区啊？”
应幸年：“我姥爷家在这边。”
卫进没回他，倒是有些好奇，“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